刘柱儿和语琴身边儿的潋滟已是一路跑去请归云舢来。
玉蕤一边用自己的身子倚住婉兮,一边落泪,“庆主子与主子多年来相依为命,情比姐妹,便有人心下明白,便是没本事直接伤到主子,也可用伤着庆主子来叫主子着急!”
“况且此事还牵扯到吉庆去,主子听了便不可能不上火——这便只要动了主子的胎气,那她就赢了!”
“故此奴才知道了消息,便怎么都不敢告诉主子,就是怕主子着急上火。这才只悄悄儿告诉了庆主子,也好叫庆主子心下有个防备。”
玉蕤忍不住嘤嘤哭出声来,“主子此时都知道了,便千万压住火气,暂且别同她计较。否则才正是掉进了她的圈套里去——主子且忍下这几个月,将皇嗣稳稳当当生下来,再回手与她算账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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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兮伸手抓着雕花炕罩,竭力平稳自己的气息。
她自然明白忻嫔想要做什么,可是她出发前后都是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宫里,放在符合叫小七万无一失去了,她便忽视了路上。
也是她低估了忻嫔,总觉着这一路上还有皇上呢,忻嫔还有胆子做什么?
她终是没想到,忻嫔是没敢直接对她做什么,却绕了弯子算计在陆姐姐身上,更是要让陆姐姐父亲这一遭便是死罪!
归云舢急急小跑进来,也是心下着急,本想请双腿跪安,结果一个绊子卡在地下,几乎是连滚带爬到了她眼前。
婉兮望着归云舢这狼狈相,自己的心反倒先平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