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凡道:“夫子海量,受教了。”
颜夫子道:“江公子远道而来,请入座休息,待老夫完成此堂课业,再与公子详谈如何?”
江凡拱手道:“得闻夫子传道,江凡之幸,夫子请。”
颜夫子这堂课业乃是讲述治国之道,足足讲了一个时辰,江凡没有丝毫不耐烦,反而凝神静听,其间竟有不少心得收获,不由暗赞这位文坛圣者果然名不虚传。
直到回答完最后一人提问,颜夫子才做了最终论述,结束了讲学。
十八弟子一一谢礼,却并未离去,概因夫子有言,诗仙词圣来访,也当让他们见识一番其风采。
十八弟子当然乐意,就算不爽江凡行事,但其文采着实出众,试问谁手中没有《凡人集》?谁人未读过《三国》?
自然众人都不愿放弃这个难得的良机。
只是与所有人面带好奇不同的是,江凡注意到坐在弟子最前端的一位老者面色阴沉,十分不愉。
而江凡也在刚才的讲学中知道,此人就是颜老夫子的族弟,当今文丘大座师——颜从文。
“江公子方才听得认真,可否认同老夫所讲?”
江凡诚心道:“夫子学识渊博,鞭辟入里,在下受益匪浅。”
颜老夫子却拂髯道:“可是老夫刚才所见,公子却对一事略有摇头,莫非另有高见?”
江凡摇摇头,刚才老夫子所授课业主要是治国方面的一些理论,尤其强调尊君权,而且漫无限制,但江凡深知,这样以来只能演变成独夫之弊。
但他也明白,这个时代有这个时代的思想认知,这是历史发展和时代土壤决定的,无法以后世思维直接加以否定。
但为了掩饰此事,便找了个小点随意说道:“在下只是认为,方才有位先生言国事患贫,在下不敢苟同,惟觉有国有家者,不患寡而患不均,个人见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