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说话时,闻延舟拿起了合同,最后一页已经写了名字,“顾曼。”他说,“没有藏月好听。”
楼藏月说:“我最佩服闻总的地方,就是无论在什么情况下,你都能保持这种,泰山崩于前都面不改色的态度,不愧是闻家唯一的继承人,闻夫人和那个叫澜沁的妹妹,”
她摇头,“比不上你。”
闻延舟温和道:“你这几年,倒是变了很多。”
“哦?”
楼藏月感兴趣了,他们像经年不见的旧友,话起了家常,“变老了,还是变胖了?”
闻延舟摇头:“眉心不苦了。”
楼藏月挑眉:“没听懂,我就当闻总夸我了。”
闻延舟不知怎的,突兀地咳嗽两声,柳厌把茶盏递给他,他却拿起了钢笔,打开,直接在文件末尾签了名字。
三人都是一愣,柳厌最惊:“闻总!”
闻延舟抿了一下有点苍白的唇,对楼藏月伸出了手:“合作愉快。”
楼藏月看着他洁白的掌心,微微笑,握住:“一定愉快。”
但在她要收回时,闻延舟却突然握紧了,他的声音像从喉咙里滚出来的:“那枚戒指,你是怎么,摘下来的?”
eros戒指,绝对绝对,不可能在人活着的时候摘下来。
所以他那天才会以为,台上戴着戒指的新娘就是她。
她到底是怎么摘下来?
闻延舟这几天一直一直在想。
天冷,畏寒,楼藏月的手上戴着皮手套,不见她的手指,她只是微笑地看着闻延舟。
对视着,闻延舟的眼尾莫名有些红:“……告诉我,怎么摘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