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简略地解释了,她和宣嵘清醒的时间根本没多少,又告诉了男人,她拖着受伤的身体一直在寻路,只想早点见到他。
果不其然,男人的脸色松了些,他撇开眼,舀了舀碗中剩下的药:“有些凉了,朕去换一碗。”
妧卿才不让他走,突然抬手搂住男人的脖子,扑到他怀中,主动吻住了他。
宣凛僵硬了一瞬,这是女子第一次这般主动地亲近他。
什么宣嵘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都瞬间烟消云散。
男人扣住了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另一边的营帐,下属正在给宣嵘包扎。
他赤裸着精壮的上半身,肩膀有些脱臼,胳膊上有一道很深的伤痕,往外汩汩地冒着血。
男人晦暗不明的目光看向了地上散落的衣裳,上方有一块染着血的布,乌黑的血迹已经将青色的布料浸透,斑驳的污渍让人看着心里发堵。
他喉间干涩,半晌,他捡起来扔给下属,哑声道:“洗干净。”
下属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么一块破布,上面全是污血,洗干净了能干嘛?
不过看着男人阴沉的脸色,下属很识趣地没有多问:“是。”
伤口包扎好之后,宣嵘仰躺在床上,额角一突一突地跳动着,头疼得像是要裂开一般,脑海中像是有什么五光十色的东西在浮现,可他却看不真切。
隐约间,他听到有人在惊呼:“王爷发烧了!”
“怕是伤口发炎导致的,快去找太医!”
宣嵘发烧的消息传到主营帐中,刘顺德瞄了眼男人的眼色,那人只淡淡地道:“找太医给他看。”
说完便直接转身回了营帐,进去前还不忘警告刘顺德:“不准旁人在她面前说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