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唤枝这才反应过来,楚剑怜刚刚说的我不一样,其实人家不是在装-逼。
他刚想到这,楚剑怜继续说道:“但我确实不一样。”
韩唤枝:“”
楚剑怜看了看韩唤枝:“你把人带回去吧。”
韩唤枝问:“楚先生还有别的事要做吗?”
楚剑怜摇头:“没有。”
韩唤枝道:“要不然我先把人送回去,然后陪楚先生去沈冷家里?之前沈冷还邀请我的夫人孩子去他家里住上一阵,先生反正也没什么别的要紧事,不如一起?”
楚剑怜想了想,点头:“是该去看看了,冷子和茶儿的孩子应该已经又长高了才对,我离开东疆之后就没有见过,算算已经时间不短。”
韩唤枝笑起来:“那先生咱们走吧。”
楚剑怜站起来,犹豫了一会儿后问道:“这个人算我抓到的对不对?”
韩唤枝:“自然是先生抓到的。”
楚剑怜道:“所以廷尉府对于协助抓住要犯的人有没有什么奖励?我指的不是口头的褒奖再加上锦旗的那种。”
韩唤枝愣是没敢怀疑楚剑怜是想要钱。
他大概觉得楚先生这样不食人间烟火的人应该对金银之物没有任何欲望才对,如果要说楚先生这样的人贪财的话,那可能普通人对于世外高人的一切幻想都会破灭,楚先生若不算世外高人,谁还能算?
楚剑怜略显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去看看孩子,总不能空着手,我没钱。”
水师大将军府。
陈冉正在洗那匹大黑马,这黑马是草原上的名种,也可以说是名种之中的名种,汗血宝马之中的汗血宝马,十万匹够得上战马资格的马群中都未必有一匹博踏乌。
况且并不是每一匹马都能称得上战马。
小沈继坐在那看着陈冉刷马,他坐在小板凳上,这会儿看起来像是个乖孩子,灰獒蹲坐在他身边,很罕见的是,大黑马对于灰獒并没有什么惧意,甚至没有在意。
灰獒的身躯也仅仅是比黑獒小了那么一点点而已,而且它好像还在长大,这种体型的狗别说马应该怕它,狼都应该怕它。
“给你们介绍一下吧。”
陈冉指了指灰獒对大黑马说道:“这是狗。”
然后他看着灰獒指了指大黑马:“这是马。”
小沈继:“通过陈叔它们俩算是认识了?”
陈冉道:“我怎么隐隐约约的感觉你是在骂我?”
小沈继:“陈叔你自信点,不用隐隐约约的。”
陈冉:“呸,你不要脸的劲儿跟你爹小时候一点都不一样,你爹小时候腼腆,不愿意和人多说话,你简直就跟他二十岁以后似的,他都二十左右了才打开任督二脉,你是一出生任督二脉就开了。”
小沈继:“陈叔,我爹小时候不愿意说话,是不是因为你没有人愿意和他在一起?”
陈冉挠了挠头发:“也不是,这不还有我呢吗?”
“你小时候不都是在和女孩子们跳皮筋吗?”
“我”
陈冉笑道:“你这个臭小子”
小沈继问:“陈叔你有小名吗?”
陈冉:“有啊。”
小沈继又问:“那你小名叫什么?”
陈冉:“我是长辈,怎么能随随便便把我的小名告诉你?万一你到处去说,岂不是让人家笑话了我。”
“我不说,我就自己笑话。”
“”
陈冉瞥了孩子一眼,然后笑起来:“我和你爹都是生在村子里,村子里的孩子取名都很简单,因为有个说法,名字越贱命越硬,所以我们鱼鳞镇的孩子取名都没有那么深的学问可揪,小名就更随便了你爹没有小名,我有,我叫铁头。”
“噗”
小沈继抿着嘴笑:“陈叔,你叫铁头是因为你头硬吗?”
陈冉:“我要是头硬还能叫没盖子?况且你这个理解的太肤浅,我们村还有叫铁蛋的。”
一大一小在那闲聊,灰獒上上下下的打量着的大黑马,似乎是在好奇这家伙为什么不怕自己,看了一会儿后灰獒起来围着大黑马走了一圈,大黑马依然是那轻视的样子,于是灰獒觉得有些不爽。
小沈继好奇的问了一句:“你说大黑马和灰獒要是打一架,谁会赢?”
陈冉道:“它俩为什么要打架?”
小沈继道:“争宠呗。”
陈冉噗嗤一声笑了:“争你爹的宠啊。”
就在这时候大黑马忽然撒了泡尿,灰獒看了看,然后起身走了。
陈冉看了看小沈继,小沈继看了看陈冉。
小沈继叹了口气:“按理说我还不该到懂它为什么走的年纪是不是?”
陈冉:“你就假装不懂着吧。”
小沈继:“真的重要吗?”
陈冉:“看来你是真不懂呢。”
不远处,灰獒似乎是不甘心的有回头看了一眼,然后摇了摇头,大概是觉得无趣,于是小跑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