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定关心道:“祈先生可是有不足之症?为何两次见你,皆是血虚气亏面相?”
祈善:“……没有,只是受了伤。”
驿站那次见荀定,文士之道带来的反噬还未过去,负担几乎达到身体承受极限,在荀定看来就是病恹恹的。这次也差不多,却是文士之道替主公沉棠分担伤势。从伤势严重程度来看,主公必然遇见了劲敌。祈善过来一打听,才知是跟公西仇斗将。
主公那体质几日就活蹦乱跳。
祈善却实实在在养了一阵。
听到不是天生不足之症,荀定这才继续往下说。那名青年文士自然就是祈善,他正准备在偏僻驿站投宿。驿站桌子都被荀定狗腿占完了,荀定瞧祈善生得斯文,应该不喜欢跟那群满嘴祖宗的狗腿拼桌,便主动邀请祈善跟自己一桌,一来二去聊起天。
二人相谈甚欢。
只可惜时间太短,不然还能聊。
荀定一直后悔没问对方名讳,没想到兜兜转转,对方跟自家父亲是同僚,缘分!
他兀自表达他乡遇故知的喜悦,却没注意老父亲和“故友”表情几次变化,前者想刀人的眼神完全藏不住。良久,嘴巴叭叭不停的荀定终于停下来,发现气氛诡异。
期间陆陆续续有收到“赎身银”。
其中最意外的一笔来自秋氏。
看着一箱箱金银珠宝,沉棠诧异,险些以为自己耳朵产生幻听:“你说这是秋氏送来的?给色批老菜鸟一家赎身?不是说他将族长大哥往死了得罪?这秋大郎心够宽。”